他曾见星辰2

本系列关键词,雷者慎入

糖,苏瓷,♀瓷,强强,国设

有瓷明亲情,明/民异体,苏/修异体

【注:明/民均指gmd意识体】

后期可能掉落迫害阿美和迫害小日子情节

有任何不满请骂作者,别骂瓷妈

1923年的8月16日,广州依然和平常一样,有人歌舞升平,有人为了生活奔波,有人为了希望暂时离别亲人。

明站在孙宋夫妇和陈/独/秀身边,目送共和其他人上车。

在党内一系列交接和准备工作完成后,瓷共跟随着中央派出的5人以“孙逸仙博士代表团”的名义,坐火车北上从东北出境,赴莫斯科考察学习军事、政治和党·务。

代表团连续坐了将近半个月的火车,瓷共倒没有什么不适应,学生们开始还趁着中间经站点停车短暂休整的时候活动一下,待坐车时间一长,渐渐从雀跃不安到心如死鱼。

简称,快坐废了

于是9月2号,苏在莫斯科和接待人员一同迎接到了第一批来自瓷家的客人时,闹了个小乌龙:除了瓷共,瓷家代表团5位成员脸上的菜色和眼里的血丝,惊呆了等待已久的苏·俄外交部。

莫斯科火车站外列队欢迎的群众和四处飘扬的红旗让瓷家的代表使团心情激动内心澎湃,对比之下自己的仪容狼狈,他们僵硬着哭笑不得,来之前这趟旅程的长度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足足有半个月之久,而且火车上就算睡觉也只能坐着睡,实在是疲惫;

殊不知苏方代表团的内心活动与瓷方同样尴尬。

苏外交部长懊恼着怎么忘了瓷家的同志是第一次远行到莫斯科,指挥着人赶忙带新来的同志们去休息,并‘悄悄’交代:人没休息好不准放出来,于是才下车吸了几口新鲜凉空气的学子们又被带到大使馆,没能马上去面见苏方领导人让他们很不甘心,结果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下一秒看到客房里的床就困得倒在床铺里呼呼大睡了。

作为把同伴抓进大使馆的帮凶,瓷共下一秒就遭了报应,被苏到另一间单独的房间门口。

她颇有些央求地开口问道:

“我也要必须休息吗,老师?”

“这是命令,达瓦里氏。”

苏理所当然地回答。

…………

在瓷渴求的目光攻势下,苏艰难地开了口。

“……至少也要休息2个小时,我就在办公区左边的办公室,随时等你,好吗?”

瓷共这才露出轻松的表情,开心地对他道谢,还道了午安,拖着自己的小箱子关上了房间门,留下苏待在门口捂脸,默然无语。

自己这“捡”到的不仅是个学生,更是个精力过剩的好学小祖宗。

苏把闹钟摆在桌子上,按下计时器。

“开始吧。”

“是。”

瓷共在这里的上学方式和其他学生一样,但因为是意识体,她在学校名册上没有记录,所以她的考核由苏单独负责。

封闭的办公室里,除了壁炉柴火的哔剥声,就仅有翻动纸页,和笔尖在纸张上书写的摩擦声。瓷共认真解题,苏在办公桌前看今天的新文件。

当文件翻动到某一页,苏看完那上面的内容,偏头看了眼专心致志的瓷共,随后抽出那一页放在一旁。

瓷共检查了所有答案,直起身子揉了揉腰,朝闹钟看去。针表盘上离定好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她可以选择提前交卷,不过看到苏凝眉批文件的样子,放弃了这个做法。

她趁着这份闲暇,第二次打量着自己的老师。

她很喜欢看那双鎏金色的眼睛,也喜欢看苏专注工作的样子。

在没见到苏的时候,她曾经无数次幻想对方的模样,也曾猜想他是不是长得像沙俄。

等到她真正见到了她现在的老师,才发现他们完全不一样,同样是同一个国家的意识体,给人的感觉怎么就天差地别?

不,苏,当然和沙俄是不一样的。瓷共偏心偏得理所当然,就算不看脸,沙俄也比不过苏。更何况正是因为明和苏的存在,她才这么快被唤醒。

她收回目光,手里的笔无意识的转了个圈。

兄长他们,在做什么呢?

“叮铃铃——”

闹铃声响起,打断了专注工作的人和走神的人。

瓷共放下笔,把考卷交给苏。

“你的进步很快,不过这里,”他点了点其中一个地方,“步骤错了,看好,要这样。”

苏拿过笔,划去算错的全部,从中断的地方耐心给她讲解。

“原来……是我的疏忽,抱歉老师!”

苏揉了揉她已经有些留长的头发:“道什么歉?下次再努力进步一点,就可以了,你已经做得很好。”

“对了,”他把之前抽出的纸页递给她,“这是你的家人发来的电报,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它。”

瓷共接过纸张,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忽然叫了一声,用它挡住脸。

苏以为是电报里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吓到了共,他不自觉凝重了起来。

“达瓦里氏,怎么了?”

如果不是苏还在这里,瓷简直要激动得转起圈欢呼,她努力平复情绪,开心的说:

“是明,他说北伐很顺利,而且他还说,孙先生正在准备创办一所我们自己的军校!”

原来是好事情。

饶是严肃如苏,也不由得被她那开心的样子感染了,他微笑道:“那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恭喜你们。”

然而苏在说完后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瓷共开始察觉不对劲了,她再次看了一遍电报,慢慢的,终于摸索出一个大胆的答案。

这封电报上的措辞是文言文,老师他该不会……看不懂吧?

苏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目光,轻咳一声,避开了这个话题,他指着电报开头的第一句话问道:“我不明白这个词,‘辰兄’是谁?这看起来不像是你的名字?”

“这个……其实电报是给您的。”

“?”

“我们都用它来称呼您,‘辰’[中文],是北极星的意思。”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是星辰,也是黑夜中指引方向的希望。

苏没有注意到瓷共垂眸露出憧憬般的那副表情,他看着那个字迟疑着,最终问出那个足以让他后悔一个月的问题。

“刚才你是怎么读它的?”

“呃……辰[中文]。”

他沉思了一会儿,试着开口:

“chi……车……”

“……?”

“铲……秦……”

“……”

“迟……不是,好了,够了,达瓦里氏!”

反复尝试多次后,舌头始终拗不过来的斯拉夫人难得表情崩盘,苏脑乱地按着瓷共的双肩,把早就转过身去憋笑的她转回来,郑重,严肃地说:

“拜托你们以后别这么正式地叫我,我不需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你别笑了达瓦里氏。”

看到学生已经笑到颤抖,苏有些恼羞成怒,脑子一热,按着她肩膀的那双大掌松开转而去捧住她的脸,然后——

“呜……唔呜呜老师(模糊不清)……”

苏现在不听她求饶了,他狠狠揉搓了一会儿她圆润的脸蛋,在室内很暖和,他没有戴皮质手套,那肉脸蛋儿揉起来的手感非常好,软软糯糯的,最后忍不住又捏了好几把才放开。

瓷共揉了揉被捏到泛红的脸颊,想到刚才的事还是忍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

行吧。苏已经漠然了,既然管不住孩子就随她去吧。

“这次考核完成的很好,作为奖励,这个周末你就和我出去吧。”他扯回话题。

瓷共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深吸一口气,抱着侥幸试探着问道:

“老师,我们是要去,野外训练吗?”

苏看着她,十分认真,在她看来是十二分魔鬼。

“如果你想,也可以是去野外,不过不是训练,”他用最后一句话打碎她的侥幸,“是去郊游放松。”

“为什么?我明明和他们不一样啊,我不需要假期,老师可以休息,我自己学习也可以的!”

这下她是真的懵逼了,普通学生就算了,为什么身为意识体还要被剥夺努力学习的权利?!

还用得着问为什么吗?苏在心里偷偷冷笑,升起一种报复性的快感,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反驳她:

“你的家里不是有句老话么——‘同甘共苦’,这三个月你都和他们一起共苦了,现在当然要‘同甘’才公平。”

瓷共:……这就是在报复吧,是吧是吧!

可恶,如此正当的理由让人无F可说。

瓷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早在几天前,她家的留学生就被苏方的人用同样的说法加了一条硬性规定。

原因在于,来到这里的仅仅三个月,这些瓷家留学生的速度就让苏·联人惊叹。苏·联学校的学习作息方式和他们在家乡的学堂完全不一样,这里晨起要晨练跑步后才去食堂用早餐,然后开始上课,文化课、体力训练课,还有军·事课一样不落,新的环境,新的学习模式,瓷家人硬生生用了两天时间调整过来,之后甚至开始吸收知识狂赶进度。

使馆观察人员屡次向他们(高层)吐槽反应瓷家学生的刻苦。意识体很少会感到疲惫,所以瓷共每天的学习时间会比其他人更久,成绩突飞猛涨是意料之中。而那些普通人学生却也能十分高效地追赶上同级的苏·联学生。

当然不仅是因为他们聪明,同样与他们恐怖的毅力有关。在其他学生出去玩时,瓷家的学生从没踏出学校和大使馆以外的地方;每天在其他人早就熄灯睡觉的时候,他们却还亮着灯聚在一起学习,相互讨论问题,很多次,他们直到凌晨两点才睡觉,第二天又继续早起开始新一天的训练和学习。

后来为了这些瓷家学生的健康,高层不得不对外交官下达了另一个强制性命令,让瓷家留学生每个周末都要休息,并派人跟在他们身边陪同游玩。(而本国学生和其他国家的留学生还在乖乖补课哟

虽然承认很感动,但这种类似护崽的行为让瓷共纯纯无语,因为她也是被强制执行的一员。

苏看出她不高兴,叹了口气,还是开口劝道:“你们真的需要对自己好一点,别再天天凌晨两点才睡了。要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对了,达瓦里氏,我记得你家的学生们明天会去酒店聚会,你会参加吗?我可以派人送你过去。”

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被关注着啊。①

瓷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只好答应:“好吧好吧,我是会去的,麻烦老师了。”

1924年2月4日,瓷家学生聚在一家酒店里,举办了一场热闹的酒会,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还有其他的瓷家学生陆续到达苏·联。他们举办这场聚会一是为了给后来的同学接风洗尘,二是在瓷家这一天是农历的除夕夜,身在异国,游子们只以这样的方式聊解思乡之情。

与此同时另外一件喜事也传到了这里,上午的课余时间,有一位男同学冲教室,挥舞着报纸喊道:“同志们!曹锟(军/阀)倒台了!我们有了自己的黄·埔军校,中山先生万岁!”

教室寂静了几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在场的瓷家人无不呐喊着,很多人跑到那位拿着报纸的同学身边竞相观看,更有甚者,抱住了身边不明所以的苏/联同学激动得留下眼泪。

这样的好消息让留学生们的聚会更添了节日气氛,他们甚至邀请了关系好的苏·联同学一起参加,不过在聚会上,角落里代表团中唯一的共/产/党/员张太雷地对身边的瓷共说:“蒋·中·正被任命为黄·埔军校校长,上次聚会时他的情绪不太对,苏共邀请他加入,他也没有答应,以他的性子,恐怕这次回去不会善罢甘休。”

他说的是上一次的聚会上蒋介石的负气发言,幸好那次在场的都是瓷家人,如果被苏方的人知道,只怕是会降低将来苏瓷合作的可能性。②

瓷共平静道:“先不要急着下定论,入·党这件事,他只是说要先回去请示孙先生,而且有孙先生在,他就算有别的心思也不会做出什么大动作的。”

“但愿吧。”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也隐隐有些不安,对于那位孙先生的心腹,瓷共总是不明原由地提起戒心。

两派合作最忌惮的隐患就是互相猜忌,目前她能选择坦诚的人只有瓷明。

今晚就给兄长写信寄出去吧。

但愿自己是多心,有孙先生和兄长在,应该不会出事的。

TBC.

①.出处↓

就是说,会还是你们会啊,辰兄

②.初到莫斯科那段时间里,任中/国/代/表/团团长的蒋/介/石对共/产/国/际的期望十分积极,他极力表现出对苏·联的崇拜和友好,这让苏·联领导十分满意。后来,双方因为外·蒙·古的处理方式无法达成共识,蒋在留学生聚会上面对学生们的提问时拒绝谈论关于苏·联的一切,并在10月份就撂挑子回国。——来自百度,具体请搜索“蒋/介/石/赴/苏/联”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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